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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库 清朝
释超方清 1643 — 1710年十二月八日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三
释超方字独超姓沈氏武进人
母氏徐,怀素履絜,义训惟谨,故超方生而岐凝,举止端详,居恒跌坐,不异老僧
年二十,从大莲克闲芟染,圆具华山见月。
后入资福参灵机,愤志大事,胸次了然,犹以未尽阃奥,继往径山坐枯木禅三年
时,天笠在镇江竹林以书招之,笠有大名,慎许可,独见超方合水乳,便受付属为临济三十三世,出主金坛东禅、武陵南涧、临安东天目山阴宝寿。
康熙三十八年,诏住京都柏林,逾年辞归,赐金经衣钵。
世宗在藩邸,分府城东,企其清妙,尝与往还谭论法要,甚相契合。
后六年,以康熙庚寅嘉平月八日示寂,寿六十八,腊四十八,宪庙闻之,不胜嗟悼。
明年辛卯,遣官建塔,且镌铭焉,篆额书丹皆出宸翰,文具《山志》,骨藏于山阴寿山
超方高颡深目,虎视鹤行,平居寡言笑,钳锤森严,不以辞色假人,诸方老宿见者莫不悚慄。
历数大刹,四方衲子云蒸辐辏。
所著《语录》一卷,宪庙为之序,其略曰:“原夫道昉鹫山法开鹿野
伽林书贝,义学于是敷条,师座拈花,禅宗为之发颖。
然而,自周及汉,大乘仅显夫新头,由魏迄梁,妙谛未传于震旦。
海州遥洎,嵩室,揭净体之光明,示无心之元寂
于是智镫续耀,朗月连辉。
法信六传,至临济而门庭益广,派流千别,惟滹沱之瓶钵堪珍。
自唐以来,于今转盛。
独超方禅师者,幼钟福慧,长涉文华
厌世网之沈迷,慷慨别父,缘夙因之深厚,勇决寻师。
珠毓难生,席设何尝著胁,墙遮慧可,雪来都至埋腰。
恒因苦以悟空,遂离尘而證
高提祖印明湖之草木增荣,远振宗风,赤县之人天引领。
共迎宿,来主柏林
暮鼓朝钟,数百众之军持翕集;擎拳竖拂,三千界之道信争来。
变定水于迷津,回岐途为觉路。
成公案,录自支那。
现教外之圆通,脱人间之撰迷。
精求弁简,愿属制文。
余忝列藩维,沃叨宸眷。
坦以北陌,适若为南邻。
数以诗礼之馀间,来与菩提之胜会。
恒河比貌,警语频承。
吾岫闻经,梵音罕谱。
潜符冥冥,颇量测以靡涯,崇委殷殷,欲迁言而不得。
懵个中之宾主,赘门外之言诠。
玉带镇山,何妨一笑,金栖在望,伫喻三禅。
”又著《净土格言》一卷,并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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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曰昣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河南登封人字东阳
康熙三十年进士,官至户部侍郎
有《说嵩》、《嵩岳庙史》、《嵩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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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福慧明末清初 1662 — 1722
简介
明末清初临济宗僧。
渝州四川)长寿人,俗姓叶
字思修,后改野竹
二十二岁时,父母双亡,乃参谒东明晓,依其落发出家。
三十岁于独山天竺庵遇龙门雪林,受其指示,礼谒龙门之山晖完璧禅师而得法,于万寿院受具足戒,后辞返独山
康熙1662~1722)初年,开法于昆明嵩山院,学侣数千。
康熙二十六年,时年六十五,于长松院受山晖付嘱。
历住云南府慈云院、蒙化府竹林院、顺宁府云州五福院及树宗山善法院、富民县卧龙山法华院、征江府潞南州弥勒院。
上记诸寺刹均在云南
后以乱起,不知所终。
嵩山野竹禅师语录十四卷、嵩山野竹禅师后录八卷行世。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三
福慧野竹者,亦蜀之长寿人,得法砖镜,本天童正派
康熙初至滇,闳法于昆明嵩山寺,众数千指,士庶皈依恐后,诸方宗仰,极一时法会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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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奇逢明末清初 1585 — 1675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585—1675 【介绍】: 明末清初直隶容城人字启泰号钟元
万历二十九年举人
左光斗魏大中周顺昌为友。
天启间,东林党狱起,奇逢密请督师孙承宗清君侧,不听;光斗等死,为之营葬,因与鹿正、承宗有“范阳三烈士”之称。
崇祯九年,守容城拒南下之清兵,城竟不破。
后避乱入五公山。
顺治六年,迁居辉县苏门百泉。
少贫苦力学,以陆九渊王守仁之说为本,而不背程朱。
来学者,授田使耕,教人以激劝为主,谓“饥饿穷愁困不倒,声色货利浸不倒,死生患难考不倒,人之事毕矣。
学者称夏峰先生
有《理学宗传》、《四书近指》、《甲申大难录》、《夏峰先生》等。
孙奇逢1584-1675字启泰号钟元直隶容城人
晚年讲学于辉县夏峰村20余年,从者甚众,世称夏峰先生
著有《理学宗传》《圣学录》、《北学编》、《洛学编》、《四书近指》、《读易大旨》《书经近指》等书。
孙奇逢字启泰号钟元容城人
晚居辉县夏峰村,学者称夏峰先生
明万历庚子举人
入国朝,屡徵不起。
从祀孔庙
有《夏峰先生》。
词学图录
孙奇逢字启泰号钟元人称夏峰先生
河北容城县人
思想家。
明清两代凡十一次被征而不起,以毕生精力从事著述。
与东林党人善,曾率乡勇抗清。
入清后讲学嵩山,屡征不起。
著述甚多。
有《夏峰先生》、《夏峰孙先生诗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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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
嵩山字伯仁满洲旗人
有《余廉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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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汝言明末清初 1614 — 1679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14—1679 【介绍】: 明末清初浙江秀水人字右吉
诸生
孤贫力学,具经世才。
早著名于复社。
有族父富而无子,当立为嗣。
族人争立,汝言即谢去。
出游南北各地,归而闭户著述,有《春秋平义》、《渐川集》、《京房易图》、《先儒语要》等数十种。
汝言右吉秀水人身矮善谈谑为诸生不遇自称渐川老人游燕赵韩魏宋卫闽粤之乡越云中雁门归而闭户著述篇帙之富近代学人莫与抗衡者有渐川集及先儒语要京房易图将佐表礼服沿革汉官差次考宋元举要历纪年同声录崇祯大臣年表卿贰表明世家考寇变略弇州三述补品级广考嵩山志谥法考补双湖杂录本草摘要晚又著春秋平义十二卷四传纠正一卷坐是两目失明然犹口授诸书使人以笔记之遂病而卒予忆戊申己酉之岁右吉西平署下帷甚久予虽少每于灯窗砚席间执卷商确颇以为孺子可教而今重有典型之悲矣所登诸诗皆昔年手录者惜不得览其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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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封明末清初 1623 — 1687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23—1687 【介绍】: 明末清初湖广黄州人字井叔号慕庐又号退翁
顺治十六年进士
延平府推官河南登封知县兵马司指挥,官至工部主事
慎于治狱,不畏权势。
王渔洋称道其诗,谓可与宋荦等并列为“十子”。
有《嵩山志》、《嵩阳石刻集记》、《慕庐诗》、《嵩游集》。
叶封字井叔黄州人
顺治丁亥进士历官兵马司指挥
康熙己未举博学鸿词,选授工部主事
有《慕庐诗》。
井叔号慕庐嘉兴人以父官楚遂入籍中顺治己亥进士登封入为兵马指挥主事未任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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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贲亨清 ? — 1684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84 【介绍】: 河南登封人字邱园
顺治五年举人
福建兴化府推官,擢江西瑞州府同知
后主嵩阳书院
有《嵩山志》及诗文集等。
焦贲亨字汝将登封人
顺治戊子举人,官瑞州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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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廷式晚清 1856 — 1904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56—1904 【介绍】: 江西萍乡人字道希,一作道爔道溪号芸阁云阁芗德自号纯常子
瑾妃珍妃幼时在粤,曾从受学。
光绪十六年进士,授编修,升侍读学士
甲午、乙未时对日主战甚力,极言不可签《马关条约》。
曾参与强学会。
戊戌变法后革职。
工诗词骈文。
有《纯常子枝语》、《云起轩词钞》。
文廷式字芸阁萍乡人
光绪庚寅一甲二名进士,授编修历官侍读学士
有《云起轩诗录》。
词学图录
文廷式(1856-1904) 字道希号云阁,一作芸阁又号芗德罗霄山人晚号纯常子
江西萍乡人,生于广东
光绪十六年(1890)进士
编修
国史馆协修、会典馆纂修
侍讲学士兼日讲起居注
大理寺卿
以支持清德宗变法维新遭后党忌恨,革职回籍。
戊戌政变作,遭通缉,避走日本
旋归国居沪。
病逝于故里。
博学,以玄儒称。
词名最著,于"清季四家"外别树一帜。
有《文道希先生遗诗》、《云起轩词钞》。
云起轩词
文廷式咸丰六——光绪三〇)字芸阁号道希江西萍乡人
少负才名。
光绪庚寅进士,由编修翰林侍读学士
李鸿章颇礼遇之。
甲午之役,廷式主战,反劾鸿章畏葸,鸿章忿之,授意御史杨崇伊疏劾,遂削职。
戊戌后,密旨捕治。
逸去不知所之。
工骈体文,诗词尤超拔。
云起轩词·序
词家至南宋而极盛,亦至南宋而渐衰。
其衰之故,可得而言之也。
其声多啴缓,其意多柔靡,其用字,则风云月露红紫芬芳之外,如有戒律,不敢稍有出入焉。
迈往之士,无所用心,沿及元明,而词遂亡,亦其宜也。
有清以来,此道复振。
国初诸家,颇能宏雅,迩来作者虽众,然论韵遵律,辄胜前人,而照天腾渊之才,溯古涵今之思,磅礴八极之志,甄综百代之怀,非窘若囚拘者,所可语也。
词者,远继风骚,近沿乐府,岂小道欤。
朱竹垞以玉田为宗,所选词综,意旨枯寂,后人继之,尤为冗漫,以二窗为祖祢,视辛刘若仇雠。
家法斯,庸非巨谬。
二百年来,不为笼绊者,盖亦仅矣。
曹珂雪有俊爽之致,蒋鹿潭有沈深之思,成容若学阳春之作,而笔意稍轻,张皋文子瞻之心,而才思未逮,然皆斐然有作者之意,非志不离于方罫者也。
余于斯道,无能为役,而志之所在,不尚苟同。
三十年来,涉猎百家,搉较利病,论其得失,亦非扪籥而谈矣。
而写其胸臆,则率尔而作,徒供世人指摘而已。
渊明诗云:兀傲差颖。
故余亦过而存之,且书此意,以自为序焉。
光绪壬寅十二月
萍乡文廷式
云起轩词影稿·王瀣跋
文道希先生《云起轩词》手稿一册,光绪甲辰春,余假以录副。
是秋先生殁于湘中,此册遂留藏木斋家。
今春木斋之子伯举持来商付影印,余按,此稿较徐刻缺四十二首,然如《点绛唇·布被新霜》一首、单调《风流子》一首、《望江南·秋色好》二首,刻本亦未载。
稿中书有年月者,如《齐天乐·再游龙华》一首、《念奴娇·答皮麓门》一首、《点绛唇·九日》一首、《八归·答沈子培》一首,刻本并佚其年。
其两本俱未载年,如《祝英台近》一首、《八声甘州》一首,以半塘次均同作考之,则前为乙未作,后为甲午作。
木兰花慢·寄木斋》一首,刻本有叙,则为癸巳闱后作。
《摸鱼儿·惜春》一首、《念奴娇·题壁》一首,有先生手写横轴,称丁酉春间作(今藏伯举家)。
手稿所佚词,如《齐天乐·题高氏瓮芳录》一首,子安丈曾以徵题全册见示,则决为壬辰以前作。
《疏影·秦淮有赠》一首,木斋亦曾以小笺见示,尾署「芗德」二字云,先生别号。
辛丑秋间也。
今两本叙次全异,此稿影出,即可参校字句,尤与先生身世出处所关非细。
稿中间有代录,及先生落笔偶误(如《满庭芳》作《满江红》,《侧犯》写作三段),鉴赏者自能知之。
伯举属为跋,因并举所仅知者附于后云。
癸酉十月溧水王瀣。
吾友萍乡文道希学士既殁,门下士徐君积馀为刊《云起轩词》若干卷,盛传海内矣。
今岁叶君玉甫复搜刊君遗诗若干卷,以君朋辈故旧仅存者莫余若,属序其端。
君天秉卓荦,博闻强记,才气不可一世。
余始逐试南昌,得交君,俱少年耳。
越三岁,同乡举,同计偕居京师,君不第,已名动公卿间。
寻擢巍科,超迁讲幄侍从,声光赫然倾天下。
当是时,国军新挫于岛邻,输款割地,几不国。
君激世变,益究中外之务,凡时政得失、列位贤不肖,慷慨陈论,指斥权贵人尤力,为所侧目久矣。
及肇宫闱之隙,狃新旧之争,务归罪于君,媒孽搆陷,屡欲挤之死地,脱身走日本乃免。
夫熏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自古贤人才士,怀负奇伟,动与祸会,遭戮辱屏弃摧落者不可胜数,况厄于一时,愈伸于百世,是岂足道哉?
久之,君返自东瀛,复时与君游聚。
金陵,必主余家,留连啸咏,意气不衰。
最后饮秦淮别去,遂永诀。
撰著宏富,诗词特鳞爪耳。
然君博极群书,诗乃清空华妙,不挦扯故实自曝,尝推为独追杜司勋,波澜莫二,即身世飘泊亦颇肖似之,此可悬诸天壤俟论定者也。
独是君殁未十岁,国步骤改,九宇沸扰。
余屡转徙穷海,老病复迫之,残夜孤呻中,追忆君箕踞挥麈,高睨大谈,往往揣君声音笑貌,浓眉皤腹,辟易千人之概以自壮,无如斯人不复得,景光之不可把玩,读君诗,益缠兴亡离合死生博一瞬之感也。
己巳五月,义事陈三立
文道希先生诗集·陈诗序
夫诗者,持也。
兴观群怨,范围弗过,品汇事物,曲成弗遗。
其大旨达于书,通于易,可以从政,可以处变,绍先启后,连抃而无穷,居守正行,载义粤稽,往哲固如斯矣。
今者,叶君遐庵刊《文道希先生遗诗》,督序于余。
余少生长于粤,知文氏先世宦粤事甚详,后又得从道希先生游,谊不容辞,援笔述之。
先生曾祖讳守元,敦诗尚义,称于乡闾;祖讳晟,守惠州,调嘉应咸丰时遭寇殉难;父讳星瑞,击贼复仇,官至高廉道
先生幼而惇敏,长益闳通,为陈兰甫先生高足,词采轶俦辈。
光绪庚寅进士,以一甲第二授编修
癸巳恩科典江南乡试,考覆务求才实,是科得人为盛。
旋擢侍读学士,感激帝知,屡上封事,太后憎之。
丙申削职南归。
戊戌政变,太后怒责珍妃
珍妃者,广州将军长善女,先生尝授书者也。
虑祸及,走日本,与扶桑诗人游处,庚子乃归国。
是秋,余从吴彦复师至沪,居于邻巷,袖诗抠谒先生,一见奖成不遗,记诗有「神山风雨走孤鸾」句,尤为先生激赏。
时八国师旅陵突中原,日薄崦嵫,翠华西狩,余作《太清乐府》纪时事,先生见许,谓似二李
合肥相国北上议和,先生赋感事诗,有「无分麻鞋迎道左,收京还望李西平」句,又和陶诗有「乞食偶得饱,高卧亦似仙」句,泽畔行吟,不忘忠悃,有古贤风烈矣。
先生旋归萍乡
甲辰夏,复至沪,同游张园,品核人物,因出视《山居》诸篇,谓效皮陆在野言野。
秋八月,复游湘中,病卒,年四十九。
先生修躯山立,耳白似欧公,既得其名,未得其寿,弥可慨已。
原号芸阁晚号纯常子,自著《纯常子》一书,用庄子「纯纯常常,乃底于狂」之语,寓感伤也。
初家贫,薄游江浦,客吾邑吴武壮军中,武壮为荐入粤都张靖达幕。
居积年,文檄敏赡,同辈推服。
先生既没,公子永誉公达诸生抱学穷居,亦历佐粤皖段少沧、沈子培提学幕,有声于时。
先生四世,人人有集,一门风雅,江介所稀,谈者比之乌衣王氏。
余近纂《皖雅》,兼及名宦,斠录遗诗,用光简册。
遐庵先生累代通家,当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之日,独能捐金搜刻全集,诚可谓守道不变,好行其义者矣。
己巳六月庐江后学陈诗。
廿载前,吾师萍乡文道希先生既殁,恭绰撰挽诗,久而不成。
盖情绪烦怫,哀至于无文,遂无以自达也。
既乃思辑其遗著,询诸师之子永誉,知强半散佚,仅《晋书·艺文志》暨《云起轩词》先刊行者犹传于世,为怃然者久之。
恭绰丱角从师游,师所以抚爱奖进之者甚至。
常寓书南昌家中,任绰纵览所藏典籍。
绰得粗通书史者,实由于此。
又,庚子谒师海上,师教以为诗之道甚悉,且举自作《过祆祠》七律为例,又喜绰所为《游仙诗》,以为雅丽,对人恒称道之。
今忽忽将卅载,宛在心目,而遗书散尽,所著亦罕存。
嗟夫!
以师之才雄气猛,事功不就,乃并区区简册之流播而亦靳之耶?
乃誓为蒐集。
越十载,未有所获。
久之,闻湘中有藏师遗稿者,未得见,继乃得诗二卷。
忆少时曾读师诗稿,审非其全,复致力访求,期成完帙。
凡三载,共得诗如干首,携至海上,与永誉共校之。
二人之意,以为人事无常,宜先印诗稿,徐及其他。
乃举付手民,馀俟别谋剞劂。
维师匪欲以学术鸣者,兹编尤学之鳞爪。
顾平生襟抱志行,可藉窥其大凡。
陈右铭先生读师水龙吟》词,谓非文人所能,师之诗何莫不然?
盖信乎非世之诗人之作也。
近论世者,恒谓清社之屋,西朝实尸其咎。
盖洪杨之役,清祚佹失而复得,乃临朝者迄无悔祸忧勤之意,徒逞其阴诈猜忌之谋,屏弃贤良,倚任群小,加以宴安酖毒,倒行逆施,盖不待玉步之移,已知瓦解之无可挽矣。
使光绪中叶,得行其志,以其间斡回时运,收拾人心,开通风气,则戊戌庚子以迄辛丑诸役,或竟弭而不发,未可知也。
计不及此,徒使论者以人之云亡致慨于邦国殄瘁,而师之感时忧世之抱,悲愤牢愁之况,乃仅流露于纸墨间。
呜呼!
为文人,或轩轾甘陵、洛蜀间,以拟于急功近名之列者,斯真一孔之见也。
昔人云:「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
是以论其世也。
」余论及此,亦欲后之诵诗者,于清末之时局有所考焉,其所得将有出于诗之外者,至于师之诗之所以为工,或亦即因是也。
是为序。
十八年七月番禺叶恭绰
云起轩诗录·陈诗跋
《云起轩诗录》一卷,萍乡文道希学士之遗诗也。
嵩构云颓,牙弦既閟,遗尘波荡,穷年未集,爰摭所见,汇为是编。
遐忆学士癸巳试士江南,一时苏皖俊才,胥出门下。
余以布衣,不获睹末光。
闻人言学士为今时欧苏,亦心焉识之。
无何丙申之春,又闻学士以直言被放,行吟江海,境愈厄而名愈尊。
益叹《》美补衮之阙,《》著匪躬之节,今兹学士,实惟其人。
庚子之秋,余作沪游,惊霆浊浪,八国师旅方陵突中原,日薄崦嵫,江关萧瑟,被褐于道,歌「板屋」之诗。
学士一见,奖成弗遗。
余遂屡以诗篇请质,学士时复正其讹谬,匡其蚩陋。
既久不见,辄讯人曰:「子言犹在沪耶?
壬寅,烽燧清宴,学士春晚萍乡山中,犹召剧饮,乃别。
甲辰初夏,重来逆旅,出示山居排律绝句诸篇,笑顾曰:「予近嗜皮陆,趋于此涂。
试为衡之,果似也欤?
」诗受而读之,如遘《太玄》之经,曼哦《月蚀》之什,惊为鸿宝,假录一通。
不谓商飙再驾,墓草已宿,重展斯卷,缅想风烈,言笑若接,渺焉隔世,顽钝濩落,惭负夙顾〔愿〕,伤秋怀旧,不自知其涕泗涟而已。
时距学士捐馆适四阅年载,光绪戊申八月庐江陈诗敬跋。
重校集评云起轩词·龙榆生序
文芸阁先生词,以光绪三十三年春二月,由其门下士南陵徐乃昌刊入《怀豳杂俎》,题曰《云起轩词钞》。
民国丙子上海开明书店汇印《清百名家词》,即据徐本重印。
宁王娱生轩,曾出其家藏先生手稿,摄影上石,于是世乃获见芸阁先生词之别本。
乱后影印手稿本散落市间,徐刊本亦少流布。
爰以客居之暇,取两本细加参校,互有出入。
虽并不能据以编年,而手稿胜处为多。
复得漂水王伯沆先生瀣手批徐刊本,评骘颇精审,足为读芸阁先生词者之一助。
遂据以写定为《重校集评云起轩词》,序次一依手稿本,其同时诸家酬和之作,并为博采附刊焉。
其为手稿本所无,而见于徐刊或他人撰述者,则别次为《补遗》一卷。
又杂录近人论及《云起轩词》之语,汇为《文芸阁先生词话》,以便省览云。
壬午浴佛节后三日万载龙沐勋谨识。
云起于光绪间为力矫浙派之一人,词学稼轩半塘翁甚称之。
稼轩南宋未为词之至者,云起学之,亦有独到处,但未得为甚高也。
守白志。
(录入: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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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昙清 1760 — 1817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60—1817 【介绍】: 浙江秀水人又名良士字仲瞿号蠡舟,昭明阁外史
乾隆五十九年举人
工画,好游侠,兼通兵家言,善骑射
少以任侠破家。
座主吴省钦荐其知兵,谓能作掌中雷。
吴被斥,亦因此为士大夫所不齿。
诗文奇肆,纵横万里。
有《烟霞万古楼集》。
王昙一名良士字仲瞿号蠡舟秀水人
乾隆甲寅举人
有《烟霞万古楼集》。
烟霞万古楼诗集·自序
《太玄》之草成,而刘歆覆酱瓿;《三都》之赋出,而士衡欲盖酒瓮。
同是时也,桓谭以为绝伦,张华为之纸贵。
岂文无定体,嗜痂者有异癖,嬖眇者多一目欤?
李百药曰:『文章者,性情之风标,神明之律吕也。
张融自序曰:『吾文章之体,多为世人所惊。
』又曰:『文岂有常体,丈夫何至因循寄人篱下?
裴子野论文曰:『人皆成于手,吾独成于心。
北齐祖莹亦语人曰:『文章须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何能共人生活哉?
』读刘协之《雕龙》,不如通挚虞之《流别》;读钟嵘之《诗品》,不如追韩婴之传说。
见其委海若天吴,见其原岷觞积石。
统四千年之文为一文观,合四千年之诗为一诗释,而古今诗与文之正变,洞然胸中矣。
法律一新,如曹参萧何之文;旌旗一变,如光弼子仪之军。
非谓师涓奏乐,必造新声;徐摛作文,不拘旧体也。
或曰延年隘薄,灵运空疏,为之奈何?
曰:『此不尽读天下之书与诗文,而漫然操觚之谓也。
汉郭宪王嘉全搆虚辞,孟坚所以致讥,张华为之绝倒,《抱朴子》所谓『怀空抱虚,有似蜀人葫芦』之喻乎?
南史氏曰:『文章容易逋峭难。
』又曰:『文章不妩媚,正如疥骆驼。
』今世之勉力宏词者,班马奇字,白孔陈羹;林类苑,叠韵双声。
骤焉而苏绰《大诰》,忽然而王莽金縢。
著《渊通》以拟《道德》,仿《太玄》而作《测灵》。
以艰深文其浅陋,以奇险幸其功名。
扬雄以为哓哓之学,绣其鞶帨而目之为翰林主人者,非也。
亦有好事焉者,铸贾岛而拜,像东坡而祀。
蜜膏饮杜少陵之灰,遍体刺白香山之字。
老兵之貌中郎优孟之学期思
高冠大屐而自居某一家之诗与文者,悖矣!
气,水也;言,浮物也。
袁先生曰:『重而能行,乘万斛舟;重而不行,猴骑土牛
』水浮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不然,而任昉沈约结其集,魏收邢邵为之偷,斯文之末流也。
鼻马颊牛之论,中军听之而生争;捣齑啖杵之谈,洗马思之而成病。
则又斯文之魔业、翰墨之魇境。
至若宏通硕彦、经师大儒,郑玄之文,人不取,温公之笔,四六不能。
此不可以辞章律之者,其经济大也。
乐旨潘词,广谈虞笔,三千年以下兼而有之者,繄难哉?
予髫幼成文,中年万里,史烂于胸中,云山乱于脚底,自以为才学识皆当有也。
乃志功名,急经济。
台官之祸,纂述之成书者,史之论辨者,乐府之未谐宫商,金石之未付雕镌者,吴中郡县官持抱以去,而挚仲治半生之文书荡然矣。
并非关通丁谓之书,而概与一烧;亦不借重洪乔之寄,而投之江底。
此砥柱之沉灾,荣宫之火洗。
当时也,郭子横之救火,任文公之逃水,暇计及著与撰之存焉否耶?
幸而王阳僰道,险路求生;韩愈华山,危途获济。
或藏之殷浩手巾,或寄之王恭如意。
主人《庄子》,仅留《渔父》残篇;中书孝经》,惟剩王混摘句。
抑不啻嵩山蝌斗之文,显节陵中之蠹也已。
窃惟彦章死豹,名以皮留;楚国神龟,生以骨贵。
而乃陆澄著述,力已倦于年;任昉属辞,才将尽于晚岁。
五行志少,尚可暗抄;三箧书亡,多难默背。
忆当日十吏环书,五题岔集。
门庭藩溷,尽是赋才;户牖门墙,无非刀笔。
沉虑而王充为之气衰,苦思而桓谭为之感疾。
杨汝士兰亭』『金谷』,元白无诗;闻孟浩然『疏雨』『微云』,中书罢唱。
议《礼经》则白虎堂中,讲《论语》则金华殿上,其壮也!
谷子云之笔,而空有乐令之口;无扬子云之才,而徒有光庭之手。
开顷刻之花,造逡巡之酒。
斯文之道,有《急就章》乎?
苏明允之诗,祇有廿篇;杜子美之赋,不过十首。
片羽苟重其吉光,千金可享其敝帚。
仆今年四十五岁矣,前不遇古,后不遇今。
死不见岘首沈碑,英雄堕泪;生不见阿难结集,活佛伤心。
李旭曰:『文章之事,不足传于后世。
萧恭亦曰:『千秋而后,亦复谁能传此?
』呜乎!
未为伧父,已笑衙官;才读《离骚》,便称名士。
刘季绪才非一世,偏能诽毁文章;徐孝穆一代传人,未尝讥诃作者。
留达生廿四首丈人之集,娱我馀年;传枚皋数十篇必不可读之文,自伤娸诋。
哀我文者,亦庶几韪我言而恕我狂也。
烟霞万古楼诗集·孙原湘序
天之生才不数,生奇才尤不数。
积日星河岳之气,百年而一生。
生矣,或遇或不遇,天似不能无厚薄于其间。
要其得于天者既厚,必使之有以尽其才;而其所以尽其才者,不系乎遇不遇也。
贾生之通达国体,亲承宣室之问,而不能不困于长沙;以杜季雅之淹博壮烈,封奏论都之书,而一为郡文学掾,廿年不窥京师
又况于偃蹇扼塞,十试不成进士仲瞿乎?
嗟乎!
仲瞿其才辩,其学博,其文章可以凌驾百代,牢笼万物。
以文武胆志为略,以措置一世为务。
方其羸然弱冠之年,于兵、农、礼、乐、天官、河渠,旁及百家艺术之书,靡不讲明切究。
广庭杂坐,抵掌而起,听者侧耳屏息,莫敢发难。
虽未见于设施,而其囊括古今,为有体有用之学,固已粲然矣。
既连不得志于有司,挟其策奔走公卿间,未尝不倒屣改席,延致上座。
君画灰借箸,指陈事宜,当事抠衣奉手,奉教惟谨。
然卒未有能用其言者,而君已垂垂老矣。
嘉庆辛酉壬戌之际,名流宿学云集京师法梧门祭酒主盟坛坫,论定君之诗,与大兴舒铁云位及余为三家,作《三君咏》,传播其事。
君夷然不以为意也。
乙丑假旋后,息影江干,不复踏长安土。
君与铁云连辔入都,再试再黜。
铁云侘傺以死,君流荡江淮之间,益不自得。
然气益敛,文益奇,裒集所为诗文如干卷,自以铁云而外知君者莫余若,属为之序。
噫!
仲瞿乃今为辞人矣。
仲瞿之才之学,俾得倾筐倒庋,尽出生平蕴蓄,润泽海内,必有奇迹卓荦异于俗吏之所为者。
屑屑于饰竿牍、絺鞶帨,争工拙刀锥之末,岂其志哉?
岂其志哉!
君自言今云台山,山中多古木,皆数千年物。
其材伟然巨丽,而自晦于穷厓绝壑、人迹罕到之境,殆天之有意置之者,不如是不能轮囷离奇至此。
仲瞿此言,其殆自谓耶?
观于贾生虽放废,而《治安》一疏彪炳千古;杜季雅既得从事击羌,旋战殁于射姑。
信乎天之待其人,不系乎遇不遇也。
仲瞿之文者,亦可无论其遇已。
若其文之瑰伟瑰丽,忽庄忽骚,若正论,若游戏,由其才大气盛,喷薄而出。
仲瞿之学,固不尽于此,而人亦不当以此尽仲瞿也。
烟霞万古楼诗集·陈文述序
秀水王君仲瞿,奇才也。
奇于文,亦奇于诗。
言论风采,出以游戏,雄辨博奥,所至倾其座人,类谈天、雕龙所为,非狂傲也,而世人咸以狂傲目之。
夫狂傲,文人之大病也。
君未尝狂傲,人目以狂傲,一倡百和,而狂傲之名遂不能自解于世。
则露才扬己之所致也。
又为座主吴公假其名,形诸奏牍,得以微罪罢官归里,而君之名遂为世人所口实。
屡试南宫,摈于有司,卒潦倒不得志以死。
则露才扬己、人因目为狂傲之所致也,则有才而不自晦其才之所致也。
君生平著录甚富,大半零落。
骈体文数十篇,钱君梅溪蒐葺付梓,寄余吴门书局;诗稿十馀卷,君病中付余子裴之,为敬礼定文之托。
裴之没于汉上,稿存余子妇汪端所。
诗学甚深,尝选定明三十家诗,远出牧斋、竹垞归愚诸选本上。
又重刊裴之《澄怀堂遗诗》,于余诗亦多所删订规正。
其所为《自然好学斋诗》十卷,老辈皆推重之。
又尝为余戚邵梦馀大令刻《镜西阁遗诗》。
仲瞿井叔两集,恒置案头,呼之曰『老王先生』、『小王先生』。
以两人诗集皆裴之生平未竟之志,各为选定。
病中请于余,期他日必付梓以完裴之人世文字之债,余诺之。
逾数日卒,余为作传,所谓孝慧宜人也。
端中年以后,奉道诚笃。
知前生与裴之同自玉清来,今仍归玉清也。
井叔名嘉禄长洲人
诗人铁夫先生子也,为吴门七子翘楚,年未三十而卒。
诗极明秀,为选存四卷。
今年余至繁昌,乃先为刻仲瞿诗而志其颠末如此。
道光庚子中秋钱塘陈文述书于春谷官舍。
烟霞万古楼诗集·张鸣珂序
咸丰纪元之秋,予卧疴三月,病榻无俚,向婿严少春茂才处借《烟霞万古楼未刻诗》十馀卷读之,药炉茗碗之旁,随手钞成一册,时时讽咏。
后家春水徵君贻予云伯刻本,仅二卷,与手钞者互有同异。
乃复从严氏借钞,略次先后,分为六卷,名曰诗录,不敢居选例也。
始于丙辰冬日,断手于戊午夏仲
时以养疴,乃得蒇事。
卢德水著《杜诗胥钞》,役竣祭告,诗曰:『十年曾有约,三岁始能成。
』予于此编亦云。
《文集》六卷已刻,板藏金鐀钱氏,二梅褚君曾以印本见惠。
至先生生平行事,具详于自制《虎丘山窀室志》中,兹不复赘。
嘉兴后学张鸣珂
烟霞万古楼诗集·张鸣珂题识
余既录刊《烟霞万古楼时文》,风行远近,索者纷然。
秀水范君雯茁见之,乃出旧藏诗稿一册寄余,楮墨霉烂,首尾断缺。
审其字迹,碻系仲瞿先生手笔。
其纪年为乾隆戊申己酉庚戌之作。
先生尚未举孝廉,而近游江左于越间也。
内有《石帆楼》一诗,似乎碧城仙馆刻本亦有之,馀皆不甚经见。
细斠一过,时序稍有紊乱,不敢更正,仍依原书录出,亟付手民,以广其传。
题曰『残稿』,纪实也。
光绪二十有六年庚子春二月十日嘉兴张鸣珂识于鄱阳湖
烟霞万古楼诗集·徐渭仁跋
往岁叟刻《烟霞万古楼骈体文》于杭州,颐道居士选刻其诗于繁昌,闻诗版已散佚,因重写刻之。
又从《瓶水斋集》及居士集中所附刻者,铁云《鸦藤山馆诗话》中采入者,都为一卷。
仲瞿出处详于自制《虎丘山穸室志》,亦录出附之。
咸丰元年二月上海徐渭仁
烟霞万古楼诗集·徐銮跋
仲瞿先生未刻藁。
余得之张君蓣衫,蓣衫得之北门严氏。
严故仲瞿戚也。
诗才气浩瀚,洵足压倒一世豪杰。
余尝论仲瞿诗如黄河之水,一泻千里,然泥沙俱下。
读集中《定光佛歌》等作,当不诬也。
同治三年甲子春正王月嘉兴徐銮读毕识
烟霞万古楼诗集·陆祖谷跋
烟霞万古楼诗,旧有碧城仙馆刻本。
其佚者,张公束先生又尝蒐刻一卷,题曰《烟霞万古楼诗残藁》。
今碧城本已不多见,张刻之板片亦不知流转何所。
今年夏,吾友余楫江孝廉贻书来,言烟霞万古楼未刻诗尚有一卷在东栅徐氏,亟以一金购来。
藁才十纸,而楷字精好。
卷末有徐金坡先生手识语,知为北门严氏原钞本。
严本故家,瞿老之戚,其子弟犹能道瞿老轶事甚详。
吾友孟君紫昉藏有瞿老《黼黻图回文诗》一巨册,云亦出自严氏。
图字精密,未能校录,以来心常忆之。
今得是,先命工裱装,题曰《烟霞万古楼诗佚稿》,庋诸馆中。
予更录副本私藏之。
瞿老佚著未出世者甚多,汇集刻之,姑俟他日。
己未夏五月嘉兴陆祖谷识于图书馆斋(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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